被泥头车创飞的肆水眠

一只烂文大师社恐很少回评论(非常欢迎没事找来我聊天哒\(//∇//)\)

24

Ooc预警

随便看看就好不用带脑子

乱写的

天雷滚滚(真的能把人雷死那种)



你听过指甲被生生拔下来的声音吗?那种声音像极了布匹在瞬间破碎的崩断声,血淋淋的像是蟹棒一样的肌肉纤维连着指甲一通被拔下来,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足以让任何人面部扭曲恨不得对方马上结果了自己。


瓦尼拉看着因疼痛而面目扭曲的任务目标只感到一阵无聊,按雇主的话像以上步骤他还要重复九次最后才是将其杀死,他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只要钱到账了就好,这个世界不本来就是这样嘛。


时间又缓慢的过了半小时,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发给雇主交差便草草了事至于职业素养杀手可并不需要这些。


按泰伦斯的话来说,都已经以杀人为职业了,还在意什么道德?


也对,在这个世界拥有道德的人可活不长。


垂垂老矣却坐拥财产的老人被自己的孩子杀死,年幼的继承人被伪善的亲戚雇佣人干掉,同床共枕的伴侣也不知会在何时索取对方性命,当然也有些人干掉的是自己的对手,抑或者只是为了猎奇取乐而去折磨他人……杀手的工作大致就这样拿钱卖命简简单单偶尔需要给客户排点反馈资料之类的。


生命本就没什么重要意义可言,或许他自己以后也会被杀手杀死但被人寻仇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根本无需在意。


最后扫了眼现场下班,瓦尼拉并没有回家反而沿着巷子一起穿梭直到进入一家装修复古的酒吧。


穿着黑色马甲的调酒师撇了一眼满身是血走进酒吧的男人眉心微楚,握着玻璃杯的手一紧“香草冰,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满身是血的到酒吧里来。”


“喂泰伦斯,你不应该告诉他另一件事吗?”一个吊儿郎当牛仔打扮的男人叼了支烟用调侃的语气冲着调酒师喊“那位大人今晚要见他!”


“啧,这事好像没你插嘴的份吧?荷尔荷斯。”泰伦斯不满的瞪了牛仔一眼,随后满不在意的向对方丢了只玻璃杯“今晚你留下来加班。”


“哈?不至于吧!”荷尔荷斯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飞来的玻璃杯眼神瞪得老大“你绝对是在公报私仇,我还要去跟美人们约会呢!”


“这话有本事你到他跟前去说。”


“啊啊啊,算你狠。”


酒吧里的闹剧就这样没了声响,泰伦斯撇了一眼沉默的瓦尼拉,他总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某次任务的时候让人给割了舌头?


“今天晚上的任务由你去执行,晚上八点后到零点之前杀掉目标即可。”他如此说着将地址推到香草冰手里“而雇主嘛是目标自己,不过记得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


“……”好奇怪的要求瓦尼拉倒也不反感这次加班他接过地址扫了一眼是个私人领地倒也不算难找“嗯。”


“你这家伙就没别的话了嘛?”


“知道了。”


“你就不好奇我们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谁吗?”


“不好奇。”


“你真是个像开水煮石头一样毫无趣味的家伙,还是像往常一样一杯牛奶对吧?”


“嗯。”


自从被泰伦斯招募以来他也曾经思考过这个组织的幕后boss到底是谁?


按往日的经验推断那位或许是个女人,红色的丝绸睡衣,香水,口红以及各种各样叮叮当当的昂贵饰品都成堆成堆的被运往那里……但男性和女性对他来说也并无什么不同,反正在枪响之后都是具肉包着骨头的尸体罢了。


雇佣他人来杀死自己这件事在杀手圈里也并不奇怪,毕竟总有些身患绝症的人想要死亡却又没那个勇气只好雇佣人在某一特定时间段解决掉自己。


晚上八点他准时到达了那片郊区,面积很大上面盖着一栋典型的英式庄园,或许是泰伦斯先前打点过亦或者是那位寻求死亡的大人将仆人们都遣散了,诺大的庭院前空无一人。


他踏着冰冷的大理石路绕过巨大而华丽的喷泉天使雕像,穿过被修剪成精致的爱心图标的园林走到门前。


需要敲门吗?不过这种单子似乎需要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快速解决。


最终,他悄悄按动门把手推开条小缝挤进灯火通明的前厅。


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继续前进,楼上传出水流的哗啦声对方似乎在洗澡。


古典唱片机里发出的声音不禁让瓦尼拉感觉自己像穿越到了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这次的雇主还真是奇怪,他顺着声音走到主卧里面正开着灯。


水流声突然停了,刚打算迈进去的脚硬生生落回了门外,浴室的门开了白色的雾气,一抹深红色撞进他的眼里。


那是个有着黄金般发色的高挑的男人,他的皮肤呈现着一种病态而怪异的苍白像是歌剧院里的吸血鬼演员,金色的头发粘在脸上往下淌着水滴看不清他的五官。


“瓦尼拉•艾斯对吧?”


男人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刹那间他坠进了那片金色的湖水里,莫名的窒息感将他紧紧包围。


“别傻站在门外了,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房间里的指针已经落到了晚上九点,他有些愣神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着急寻死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什么都不缺。


“……抱歉。”


“哼哼~我还以为泰伦斯夸大事实了呢,没想到你真这么无趣。”


“……”


“开枪。”


他感到身体一阵发抖,下意识举起枪对着对着金发男人的头扣下扳机,随着熟悉的枪声响起子弹穿透眉心房间里只剩下了那一具漂亮的金发尸体。


任务完成了,他便回家躺在床上一夜好梦。


第二天的任务准时发到手机上,又是那个熟悉的地址这让瓦尼拉很疑惑那个男人不是已经被他杀掉了吗?


他打电话去问泰伦斯是不是发错了?而泰伦斯的语气有些烦躁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只是告诉他你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他又进入了那个华丽的庄园,晚上8点30分,刚走进客厅,他便看见昨日应该被他杀掉的男人如今却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喝起了茶。


这次他看清了那人的五官很漂亮带着种雌雄莫辨的美,对方用那双金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像个毫无情绪的鬼魂。


即便搞不清楚情况,但他还是对着那个本该被杀死的人开枪了。


那具尸体就这样倒在了沙发上,瓦尼拉走上前在确认完对方确实已无生命体征后才离开,这次应该搞定了吧?


他如此想着,直到第三天再次接到了这个任务。


“啊啊啊,真搞不懂你这家伙走什么运,迪奥大人让你过去一趟。”现在的手机铃声将他吵醒泰伦斯的声音更不耐烦了,甚至有种嫉妒的味道。


“迪奥。”他下意识念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大脑猛地一愣,真是奇怪的感觉。


晚上再次进入庄园,迪奥这次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他来了将头扭过来盯着他看,被自己亲手杀死两次的人盯着看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但瓦尼拉的心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把这一切都当成任务看。


他再次杀死了迪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走上前去检查生命体征粘糊糊的血液弄得满手都是,这种伤口不可能活下来。


他放心的回去睡觉直到早上电话声再响起。


整个时间都像陷入了无尽的轮回,他被一次又一次的要求杀掉迪奥,一直到第24次。


他去的时间越来越晚前所未有的希望对方活久一点,从八点半到九点再拖到十点,甚至是现在的十一点。


迪奥依旧像往常一样在那栋华丽的庄园里等着他如同被束缚在此地的美丽的幽灵。


好奇的种子彻底在脑海内长成了参天大树,他这次并没有直接杀掉他,而迪奥则悠哉悠哉的喝茶顺带撇了他一眼。


“为何不动手?在犹豫什么?”那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似的渺茫而又带着种怪异的吸引力。


“……”


“手没有抖,也没有出汗,你并不是在怕我,除了钱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瓦尼拉.艾斯。”


已经被杀死了23次了,这个名叫迪奥的男人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如此追寻死亡呢?还是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被亲手杀害的幽灵组成的幻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认为你做的很好。”迪奥一眼看穿了他。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瓦尼拉的手止不住的发抖被认同的感觉就像是一滴快蒸发的水落进了海里。


“让我算算,你已经在这里工作了近十年了吧。”


“是的。”


“你还记得你杀过多少人吗?”


“3420人。”


“不愧是你啊艾斯。”“我已经记不清我自己活了多少天了,就像是忘记了吃过多少面包一样。”


迪奥调笑着凑到他身边,他闻到了一股极其寡淡的香水味甜丝丝的让人上瘾。


“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看来得把你换掉了。”


换掉,轻飘飘的话落在他耳朵里变成了极其刺耳的诅咒,整个大脑都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迪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顺走了他手里的枪站在他面前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无比熟悉的枪声在无数珠宝堆叠的客厅里响起,他第一次觉得枪声是如此的刺耳但一切都已难以挽回。


鲜红的玫瑰花瓣像是雨点般飞溅满了整面墙,红的白的,以及那满是血污却又艳丽无比的金发。


迪奥第24次死在了他面前,尸体就静静的躺在地上往外淌着鲜红的液体。


温热的血似乎都无法让那苍白的皮肤染上颜色,他倒在被染红了的羊毛地毯上像是睡过去了。


空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瓦尼拉在心里喊叫着,沉寂已久的胸腔却在此时发出嘈杂的声响。


这种怪异的美如同烙印般刻在瓦尼拉的大脑里,眼前的人像是尸山血海上盛放的玫瑰诡异且不可方物。


这是他第一次盯着迪奥看这么久情不自禁伸手去触摸那已经冰冷的尸体。


他终于理解泰伦斯不耐烦的情绪到底是源于何处了。


最终瓦尼拉像是受到了某种诱惑般,将手伸向那还带余温的嘴唇,最后竟鬼使神差地低着头吻了上去却又感到亵渎在刚碰到的刹那又迅速撤了回来。


尸体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像展示柜的娃娃一样。


脑海里猛然想到童年的记忆,小时候那个被他开团破肚的玩具娃娃,白色的棉花顺着被它划开的刀口炸出来,很软,还带着体温。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意式折叠刀,将泛着寒光的刃靠近迪奥挺拔的胸腔,刺进去轻轻划开,眼前瞬间被红色覆盖,柔软而鲜艳,整只手都被血液染得粘糊糊的。


这是疯了吗?


是疯了吧?


对,疯了。


瓦尼拉的脑海里不断飘荡着由奇怪语调发出的声音,他猛然间听到了迪奥的笑声,低头尸体仍旧躺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白色的地毯和红色的血迹不断刺激着他的眼睛。


倘若第迪奥大人生在埃及那么现在埃及艳后的名号恐怕就是他的了吧?耳边突然响起荷尔荷斯的玩笑声。


他将手顺着被划开的刀口伸进皮肉,瓦尼拉抚摸着苍白皮肤下同样苍白的肋骨呼吸声逐渐加重。


经过一番摸索他最终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颗已经停跳的心脏。


手法越来越轻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稀世珍宝,瓦尼拉将迪奥心脏从胸腔里剖出来,粘稠的鲜血不但顺着指缝流到洁白的地毯上无名的饥饿感将他席卷胃里阵阵翻滚。


他像啃咬一颗果实那样咬向了迪奥的心脏,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消散,又蔓延,一直到仅剩下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才稍作停歇。


做完这一切瓦尼拉并没有回家反而在尸体旁边坐了一直到零点过去,他看见那具尸体开始变小,不断缩小,然后愈合直至变换成一个沉睡着的婴儿。


眼前极具震撼的一幕让瓦尼拉彻夜未眠,这是多么伟大的神迹啊,死亡,恢复,重生。


他亲眼看着每隔一小时掉的身体就变大一岁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七点。


迪奥的身体显然已经长成了一个七岁的少年,稚嫩的脸庞与那双金色的眼睛,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像天使又像恶魔。


“吓到了吗?”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那头柔软的金发像是阳光那样纯净一丁点血迹都没有像是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不过,能坚持到第24次倒是要比泰伦斯厉害些。”


“他好像也才只坚持到了第23天,嗯,不过这对于一个脑子过于聪明的人来说这已经很厉害了。”


柔软而温热的手摁在了瓦尼拉的头顶。


“以后这便是你的工作了,艾斯。”

评论(3)

热度(44)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